第183章 醒来

白安微微蹙眉，手中的小瓶在指尖来回转动，她的目光如鹰般锐利，细细打量着瓶身上的每一道纹路，试图找出哪怕一丝异常。她轻轻摇晃瓶子，黄色液体在瓶中晃动，折射出奇异的光彩，但无论她如何观察，这圣水依旧没有任何变化，仿佛真的失去了它原有的力量。

就在她准备再次试探瓶中的气味时，一道清冷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仿佛一滴冰水滴入了静谧的湖面。

“什么是过期？”

声音冷不丁地在耳边炸开，白安手一抖，瓶子“啪”地一声从指间滑落，划出一道小小的弧线，在空气中转了几圈后，不偏不倚地掉在了地上。

“啧！”白安眉头挑了挑，一阵无语。她猛地转过头，果然看到夜凌那张苍白的脸正微微侧着头，眼睛半睁不睁地看着自己，眼神里带着几分迷茫和……毫无自觉的好奇？

白安弯下腰一把把瓶子捡了起来，轻轻拍去瓶身上的灰尘，检查了下里面残余的液体，还好剩了一点。她手腕一转，熟练地将瓶塞重新盖好，塞进了自己的小袋子里，动作行云流水，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谨慎。

白安深吸一口气，默念着“三秒定律”，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她的目光无意间落在夜凌身上，对方正揉着额头，缓慢地恢复着意识。夜凌坐在地上，黑色的袍子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领口微敞，露出一片白皙的肌肤，仿佛蒙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白安的呼吸顿时一滞，目光像是被黏住了一般难以移开。她的脸颊飞速地染上一层红晕，从耳根一路蔓延到脖颈，仿佛有一团火在体内窜动。她的脑海里一片空白，思绪被灼热的温度搅得一塌糊涂。

“啧！”白安狠狠地闭上眼睛，咬了咬唇，像是在责怪自己的失态。她猛地扭过头去，声音里带着一丝控制不住的窘迫，“夜凌，麻烦你……你先把衣服穿好。”

她的语调有些僵硬，甚至不敢回头确认夜凌的反应，生怕自己再次被“晃”到。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紧握成拳，指节泛白，连指甲都深深地嵌入掌心，仿佛只有疼痛才能让她冷静下来。

夜凌缓缓放下揉着额头的手，微微偏头，看了眼自己敞开的袍子，胸口的衣襟松垮垮地耷拉着，黑色布料与她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她的神情没有丝毫的慌乱，反倒是多了几分无奈的淡然，仿佛这样的场景对她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

“抱歉。”她轻轻叹了口气，手指一勾，将袍子紧了紧，手腕一翻，将衣襟整齐地系好，总算是已经把里面的春光给遮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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