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的时候。那个时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目击到如此具有冲击力的画面——虽然在西点训练的时候,他们没有拿死刑犯当枪靶的训练项目、但是拿一些血淋淋的战地照片给这帮愣头青上上课还是可以的,虽然只有照片,和实际情况相去甚远...但用那名教官的话来说,就是:“如果连这种程度都接受不了,那你还想上战场?回家进厂也许更适合你!”——这种训练项目到底有没有用有多少用对此游墨持保留意见,但总之游墨敢肯定,光看照片以及听老兵的描述和自己去亲身体会真的完全是两码事。哪怕那个时候只是一个陷阱,不是与敌人的正面交火,游墨都感受到了莫大的心理压力——
空气中弥漫着的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被冲击波击伤的伤员倒在地上发出不省人事的呻吟声、老兵的大喊声、心脏那宛如要炸开的跳动声、跟着血腥味一起飘过来的硝烟味、不知道什么是什么好像是血肉还是肠子还是总之应该是身体组织的碎块落到地面上发出来的声响?身旁士兵移动时身上装备发出的声响......全世界都混在了一起......一团糟.......
不过好在,长久高强度训练所带来的神经反射没有离线。虽然脑子宕机了,但是身体不由自主的朝着附近的掩体后靠了过去——碰到突发情况先缩到掩体后面,大多数情况下准没错——回过神来时,好像已经过了半年之久...不过当时实际上好像只过了不到半分钟。
某种意义上来说,游墨还算好运,表现也还行。他至少没有和战友的残躯来个“亲密接触”,也没有受到什么像样的伤害,也没有把能吐的都吐出来...但这种事情,有什么好运可言呢?
那天剩下的时间里,在缩回到后方之前,游墨的精神一直紧绷着。直到登上装甲车,即将返回己方战线的时候,那绷紧的弦才松了开来,随之袭来的则是不可抵挡的疲惫...整个人直接两眼一闭就睡了过去。身旁的老兵见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这种事情,真该死啊。
那天晚上,游墨没有做噩梦。毕竟他这人睡眠质量贼差,想做梦都做不了。
但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完全跨过这道坎。毕竟他还没有动手过。
不过这个动手也算是个讲究活。在蓝八区那边有句古话叫“非我也兵也。”意思就是杀你的是兵器,关我什么事。其真正的含义是讽刺那些推卸责任的人,不过很明显在这里我们并不是要用这种用法。在热武器普及的现在,在正常的野战交战情况下,你与敌人保底都有个百米起步的距离,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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