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

&esp;&esp;恐惧退却，理智回归。

&esp;&esp;男人微笑着同她说话，语气温和，但眼神却仿佛藏着冰刃。

&esp;&esp;那个男人也是这样笑着同她说话，之后对她大打出手。

&esp;&esp;她要救妈妈……

&esp;&esp;女孩握紧水果刀，像是下定某种决心般，猛地刺向凌霜——

&esp;&esp;掌心被刀刃割开，鲜血滴落下来，空气里顿时充斥起可怕的气味。

&esp;&esp;魔鬼、毒蛇、蝎子——女孩在他脸上同时阅读到这些画面。

&esp;&esp;金果喘着气，胸膛剧烈起伏，她感觉到死亡逼近，使劲蹬腿踢他。

&esp;&esp;“咣当——”刀刃被皮鞋铲飞。

&esp;&esp;影子停下，同她说话：“小鬼，你该庆幸她活着，不然你刚刚也死了。”

&esp;&esp;太可怕了……

&esp;&esp;这时，远处响起刺耳的警报声。

&esp;&esp;还有段距离，暂时没到楼下。

&esp;&esp;她大口喘着气，大脑缺氧，有点想吐，心脏几乎要从嘴里跳出来，耳朵警惕贴在潮湿发霉的墙壁上——

&esp;&esp;来了两个人，上去又下来，其中有个人在接电话：“去医院了吗？我马上到。”

&esp;&esp;“妈妈，警察找过来了，这里不能再住，得换地方。”

&esp;&esp;“这个不能喝的。”女孩伸手阻拦，“快吐出来。”

&esp;&esp;“你要喝水是吗？”她从背包里找出水壶，擦干净递过去。

&esp;&esp;女孩没绷住情绪，抱头哭泣：“妈妈，你什么时候能醒一醒？我们现在很危险，你到底知不知道……”

&esp;&esp;金果蜷缩在那里哭了很久。

&esp;&esp;外面还有好多人，现在还不是逃跑的最佳时机。

&esp;&esp;过了十二点，地面终于没人再活动。

&esp;&esp;还好，这样的地方不难找，她把东西放下，回来接母亲李敏。

&esp;&esp;女人觉得好玩，也跟着说：“捉迷藏。”

&esp;&esp;赵小光还没来，徐司前留在病房里暂作照应。

&esp;&esp;药物作用，加之感冒高热，凌霜一直在睡梦中断断续续说着胡话，她声音很低，像是在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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