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缩进幽暗如墓穴的地下室里。

&esp;&esp;回应她的只有连不成句的“啊啊啊”声。

&esp;&esp;女孩抱膝坐在那团黑暗里，轻声啜泣。

&esp;&esp;审讯室里灯火通明。

&esp;&esp;凌霜这会儿也隐隐意识到不对劲，女孩给她打电话时，并不在徐司前身边。她明明已经报警，为什么不原地等待，而要以身犯险？

&esp;&esp;凌霜换了个问题：“你为什么会大晚上出现在那里？”

&esp;&esp;“写两千字检讨。”凌霜表情一松道。

&esp;&esp;“写两千字检讨，放你走。”她再次强调。

&esp;&esp;凌霜眉骨一动，抱臂道：“那你就老老实实在这里待满24个小时，当然绳子也不会给你解开。”

&esp;&esp;徐司前慌忙叫住她：“别啊，我写，给我解开。”

&esp;&esp;警绳松开，徐司前转了转手腕说：“能给点喝的吗？我没吃晚饭，很饿。”

&esp;&esp;徐司前继续得寸进尺，问：“有管子吗？”

样挺多？”

&esp;&esp;这时，审讯室大门被人敲过两下——

&esp;&esp;凌霜让赵小光进来，自己快步走出审讯室，问：“什么情况。”

&esp;&esp;凌霜走到报案大厅，发现问题所在。这位报案的老太太患有老年痴呆，表述非常困难。

&esp;&esp;“不见多久了？”民警问。

&esp;&esp;做记录的民警不知道怎么写，见凌霜出来，顿时如释重负：“凌队——”

&esp;&esp;“刘桂花。”

&esp;&esp;“您家住在哪里？”凌霜又问。

&esp;&esp;凌霜又问：“您走路来的，还是坐车来的？”

&esp;&esp;“坐了几次车？有没有换车？”凌霜继续问。

&esp;&esp;他们单位门口有公交站台，其中直达的有六趟。这个点还在运营的只有夜间班次：309路。

&esp;&esp;“联系下她里家人。”凌霜说。

&esp;&esp;“奶奶，我们先送你回家。”民警提议。

&esp;&esp;户籍系统里，刘桂花确实有一个儿子，叫金红阳。

&esp;&esp;

&esp;&esp;徐司前刚走，赵小光把他写好的检讨递给凌霜：“老大，那家伙写的。”

&esp;&esp;底下写着一行字：“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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