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esp;&esp;十秒钟后，他再度降下车窗。

&esp;&esp;“什么案子？”他问。

&esp;&esp;“凶杀案。”凌霜实话实说。

&esp;&esp;怪有趣？她平生第一次听人用“有趣”来形容凶杀案。

&esp;&esp;“去哪儿？”男人低头点了支烟，金属打火机应声落入扶手盒。

&esp;&esp;偶有街灯漏进来，明明灭灭，映亮男人搭在方向盘上的手，骨节修长，手腕上戴着一块格林尼治。

&esp;&esp;凌霜还注意到他副驾驶上突兀地放着一个粉红色化妆包，拉链没合，可以看到里面打开的化妆品，都是些没见过的杂牌子，粉刷有使用痕迹。

&esp;&esp;不多久，男人接了通电话，语气比之前温和许多——

&esp;&esp;“去不了机场，被女警劫持了。”

&esp;&esp;“行，中午去‘云天’吃饭。”

&esp;&esp;凌霜无意打探陌生人隐私，静默地看向前方。云消雨歇，今天应该会是个好天气。

&esp;&esp;她回头，男人丢给过来一袋面包，“请你吃早饭。”

&esp;&esp;漆黑无波的眼睛，就像一种毒蛇——黑曼巴。

&esp;&esp;目击证人杨波正在和赵小光说话——

&esp;&esp;“你那天晚上一直待在这里？”凌霜插进来问。

&esp;&esp;“看清他长什么样了吗？”

&esp;&esp;待看清照片，凌霜一怔，竟然是他。

&esp;&esp;原来，他叫徐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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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女孩侧眉望向远处，玫瑰色光束刺入褐色瞳仁，长睫微颤，表情冷酷。

&esp;&esp;红色，让人作呕。

&esp;&esp;“他俩是开车来的，还是步行来的？”

&esp;&esp;“具体什么车？”

&esp;&esp;赵小光锁定几个车标递过来。

&esp;&esp;那是……路虎，那个叫徐司前的人也开路虎，这也有点太巧合了。

&esp;&esp;相册里有自带的拍摄时间，和案发时间十分接近。

&esp;&esp;“觉得有点奇怪，当时也没想太多。”

&esp;&esp;赵小光听见凌霜转响车子，急忙关闭设备，躬身钻进副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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