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12

说的边境山河，想见识见识三郎常去的市井茶室，想放肆策马，想借酒高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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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没梦到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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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梦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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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想做的，竟然还是抱一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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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陷入了长久的沉默，秦书念不知道该对他的心思如何评价，或是厉声喝止，或是温言宽慰，或是可怜他快死了，给他留下一个美好的幻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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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那都无所谓，反正顾廷煜快死了，反正她也不是真正的小秦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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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廷煜面对着无动于衷的秦书念反而更自在些，因为他真的想象不到任何不让他难堪的反应，所以他只是回头看向她，喃喃自语：“如果我不是我爹的孩子就好了……不，那样你还是我的姨母啊。如果……我不是母亲的孩子，你不是母亲的妹妹，你只比我大三四岁而已，我想与你相识，以男人和女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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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顾廷煜信步朝她走来，他张开双臂将她虚拢于怀中，也俯身凑近了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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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可不像是只想抱抱我”，秦书念说了句风凉话，却没有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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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呼吸堪堪打在她的脸上，透着一丝常年被药罐子浸着的草药味，下一秒却被满园的桂花香味所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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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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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软凳上的秦书念呆愣了许久才回神，看眼着美梦卡化作点点流光消散于空气中。她摸了摸自己的嘴角，那里有滴泪，却不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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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梦卡的时效还没过，梦也没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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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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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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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理好顾廷煜丧事的第六天，汴京入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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