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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勒导演的指节无意识地摩挲着膝盖,他标志性的牛仔靴上还沾着片场的沙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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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兰导演则保持着英国绅士的坐姿,只是领带结比平时系得略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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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源,“诺兰导演终于开口,声音比平时低了八度,“关于《盗梦空间》的拍摄团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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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语在这里微妙地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林源的表情。林源依然保持着那抹若有似无的笑意,眼神却深不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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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借用米勒导演《疯狂的麦克斯4》的原班人马。“诺兰导演说完这句话,喉结明显地滚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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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突然安静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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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调出风口的嗡鸣声变得异常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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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勒导演适时地向前倾身,他粗粝的嗓音打破了沉默:“这事是我提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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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在空中比划着:“你知道的,那群孩子跟着我们在塔克拉玛干沙漠里,摸爬滚打了好几个月,虽然能力差点,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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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勒导演没有继续往下说,他自己也觉得有点说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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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源的目光在两人之间缓缓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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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注意到诺兰的右手食指在膝盖上画着不规则的圆圈,这是这位以冷静著称的导演罕见的焦虑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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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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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源终于动了动身子,端起茶几上的奶咖抿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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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托弗……“林源突然用名字称呼诺兰,声音轻得几乎像一声叹息:“你觉得我会看不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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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兰导演的背脊不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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