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节

可太难得了。

&esp;&esp;毋庸置疑，这是他除了兰絮外，唯一一个能与人类挂钩的爱好。

&esp;&esp;那些漫长的轮回里的他，喜欢兵器，也喜欢用兵器杀人。

&esp;&esp;无聊的小孩，喜欢把蚂蚁当玩具，拨到水里，观察它们挣扎求生。

&esp;&esp;如今，兰絮的存在，让他对“杀人”索然无趣。

&esp;&esp;送完镇北王，她带他找铁铺。

&esp;&esp;所幸镇北王临走前，也看出戌亭的喜好，就拨了两个军中磨刀的熟手，教戌亭打铁、磨刀。

&esp;&esp;到了晚上，戌亭学完打铁回来，在寒冷的冬天里，鬓角竟冒着汗珠。

一股味儿。

&esp;&esp;戌亭：“嗯，洗澡。”

&esp;&esp;兰絮有理由怀疑，他是不是故意弄脏她。

&esp;&esp;微滚的水，波荡不平，浸透了肌肤，将两人的面颊都熏得微红。

&esp;&esp;眼神倒是亮晶晶的。

&esp;&esp;很好看，感觉也很趁手。

&esp;&esp;“嗯，”戌亭的手不太老实，脸色却十分正经，“还没打好，明天能开刃。”

&esp;&esp;戌亭亲吻着她的鬓角，压抑着兴奋：“给你打。”

&esp;&esp;兰絮：“……”

&esp;&esp;他眼神微黯：“絮絮……”

&esp;&esp;掌心是冷兵器，指上是少年滚烫的唇。

&esp;&esp;兰絮承认，这一刻，她心跳得很快。

&esp;&esp;很快，戌亭就把两名老兵的手艺，都学走了，回山上后开炉，自己给她打铁。

&esp;&esp;兰絮也喜欢看他打铁。

&esp;&esp;第二是他打铁能消磨精力，她有时候真被他的精力弄怕了，某人的不科学是体现在方方面面的。

&esp;&esp;有时候在床上，她会咬着未开刃的刀，听着刀在齿尖，发出的细微的摩挲声。

&esp;&esp;那时候，他是刀，她是磨刀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