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他爱她爱得快要疯了。
他爱她,爱到哪怕她此刻说一句“我要沈宴秋”,他都能咬牙切齿地替她把人绑来,再红着眼看她对别人笑。
“我…”他的声音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带着被醋意泡发的酸涩,“孤自然…”
他自然知道以他的身份,身旁什么样的女人都能有,他能三妻四妾,能后宫三千,但陆青黛就如同毒药一般深入肺腑,和他的心跳共鸣。
但他甘愿做她的掌中雀,笼中鸟,做她首饰盒里最不起眼的珠钗。
再说了,她那么好,爱上她就是人之常情。
陆青黛的吻轻轻落在他的唇边,“我打殿下,是因为殿下不知轻重,这些日子朝堂上句句顶我,私底下又不敢见我……差点乱了我悉心扶正的风气。”
“你我私情,怎么能扰了这大虞的盛世太平?”
“所以程宥泽,你给我乖乖听话,再乱闹脾气,我就真的不要你了。”
程宥泽的瞳孔骤然紧缩,像是被她最后一句话刺中了心脏。
他猛地攥住她纤细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那截玉骨,却又在看到她微微蹙眉的瞬间慌忙松开。
“你敢!”他声音嘶哑得不成调,像是被砂纸磨过,“陆青黛,你若是敢…”话到一半却哽住了,因为他忽然意识到——她真的敢。
这个狠心的坏女人连当朝太子都敢打,还有什么不敢的?
程宥泽突然觉得眼眶发烫,像是有什么滚烫的东西要涌出来,他狼狈地别过脸,却看见铜镜里映出的自己——发冠歪斜,衣襟散乱,脸上还带着她的掌印,哪还有半点太子的威仪?
“我……”他喉结滚动,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嫉妒沈宴秋曾得到过她全部的温柔?只是害怕墨将时会抢走她所剩不多的目光?还是只是...只是不甘心在她心里永远排不到第一位?
陆青黛忽然叹了口气,指尖轻轻抚过他红肿的脸颊。这个动作温柔得不像话,让程宥泽瞬间僵住了呼吸。
“疼吗?”她问,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我下手重了。”
就这一句话,程宥泽所有的委屈、愤怒、不甘全都化成了酸涩的泡沫,在胸腔里咕嘟咕嘟地冒着泡。
他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终于等到大人哄,一头扎进她怀里,把脸埋在她小腹处闷声道:“疼…特别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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