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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此刻看到程宥泽小声跟先皇后的墓碑说话,她心中的悲悯之情更甚。
红颜易逝。
程宥泽一直跪在地上,喃喃自语,“母后,今年是您不在的二十年,也是儿臣第二十一次来见您。”
“都说人死之后要经历轮回投胎,不知您是否已经投胎了?”
“人人都说您善良慈悲,想必您若是投胎定然能够幸福一生。”
“如今儿臣已经有了自保的能力,您不用担心儿臣。”
……
絮絮叨叨的说了小半个时辰,直到纸钱燃尽、香烛滴完,两个人才告辞回去。
程宥泽看着母亲的陵墓,又小声补了一句,“今日是儿臣和儿臣的心上人来看您。”
以后也会是。
回程路上,看着情绪明显低落了不少的程宥泽,陆青黛尝试转移他的注意力,“殿下年年都来,为何今年却是二十一次?”
程宥泽将身边的人往怀里揉了揉,安安静静的抱着她,没说话。
陆青黛看出他的困倦,于是只是抬手将人回抱住,温柔的抚着他的后背。
程宥泽埋头将人抱的更紧,在她肩颈处蹭了又蹭,依恋不已。
为什么是二十一次?
因为去年三月初八多来了一次。
他不仅参加了母亲的丧仪,还有她的。
“我喜欢听好听话,以后你也要说……”
闷闷的声音传来,陆青黛答应他,“好,殿下想听什么好听话?”
“想听你长命百岁。”
他的声音还带着一丝鼻音,浓重又低沉,外头的风雪依旧未停,甚至有一缕风随着纷飞的车帘钻进来。
马车在路上压出一道道雪痕,寂静的夜只有簌簌的飘雪声。
万山载雪,明月薄之。
程宥泽修长的手臂将人紧紧的圈在怀里,手指轻微的蹭着她的腰身,低头说话的姿态无比虔诚。
“清清长命百岁。”他想听这种好听话。
陆青黛将人抱紧了点,“我会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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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
沈静刚换了衣裳回来的时候正赶上沈家的晚膳,大年初一,按理说还是热闹的氛围,但沈静却敏锐的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
邹氏瞪她的眼神就像是她杀了沈宴秋一样,恐怖至极。
就连一向忙碌的沈岳林都在等着她。
而春桂春梅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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