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夏天,京城从来没有那样热过,从四月中旬开始,整个京城都是躁热的,吹来的风都是滚烫的。
那年的五月,圆明园里突然进了一群的道士,皇考同他们开炉炼丹,谈经论道,整日里有一大半的时间,都跟他们在一起。
又没多久,圆明园不远处的一个园子里,又进了一批新人,大多数是十来岁的孩子,都是成双成对的‘金童玉女’,不过这些之外,也有二十几个年轻的女子。
她们都长得很纤细,很像年氏。只有那个女人长得很美,很艳,他第一回瞧着她的时候,她浑身是血,像一张上好的宣纸上勾勒出的一个红色身影。
皇考就坐在蒲团上,前面的香案上,摆着新鲜的果蔬,两边的花瓶里都插着鲜艳的桃花,花瓣上还有晶莹的水珠。
上面供着的是三清尊者,皇考一生笃信佛道,可蒲团上的皇考衣衫不整,他穿的是一件灰色花罗的道袍,他看着他进来,没有说话,只让他跪着。
过了好久,皇考站了起来,又让他回去。
他出门的时候,回头望了一眼,皇考身形似仙鹤,又瘦又细的立在暗处,他手里的佛珠也在那一刻滚落散在地上。
乾隆不知道,自己怎么记得那么的清楚,他跟皇考关系并不亲近。潜邸时,他只爱年氏,跟年氏生的孩子,那个时候三哥他总是站在书房跟东院分道的岔口上,失落的看着皇考的背影。
他那个时候还不知道,又或者没有感觉,年氏之前的皇考最爱李氏。
可是这些都是后来,长大了,才发觉。
皇考抢了八叔的孩子,八叔也抢了皇考的孩子。
于穗岁不知道乾隆想起了什么,只见乾隆神情悲寂,似乎有怨、有恨、有解脱、还有一丝的落寞。
院中长凳上,妇人的二十大板结结实实的打了,妇人挣扎着跪在地上。
李玉知道分寸,那枚玉佩会保她不死。
乾隆不说话,于穗岁也沉默。
过了好久,天边的云彩突然艳丽起来,于穗岁抬头望窗户,那边大团大团的橘红色的霞光。
“皇上,快看!”于穗岁推了一下乾隆的胳膊,她不想跟这样忧郁的乾隆在一块,她觉得太过危险了。这样的时刻,很容易的发生感情的链接,她不想。
她只想有最纯粹、最原始的快乐。
那样就够了。
回忆被迫中断,乾隆皱着眉看出去,天边是橘红色的,有什么可以看的。
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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