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回家中,一路直达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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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幸的是,老父亲严嵩今日休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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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的是,严嵩看到他气喘吁吁的模样,脸色又沉了下来,手都有些痒痒了:“一清早就不见人影,现在又这般毛毛躁躁,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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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今天是孩儿剿灭黎渊白莲双教贼子的第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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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世蕃先是触发了被动,然后又立刻道:“那个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孩儿有了一个主意,关于国库空虚的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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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细细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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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嵩微微眯了眯眼睛,拿起茶盏,开始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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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严世蕃的讲述,尤其是范景庵交代的桩桩件件直指江浙豪商的罪恶,严嵩的神情越来越凝重,听到最后,更是沉声道:“你想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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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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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世蕃连连点头:“如今国库空虚,张阁老他们推行了新政几年,并未挽回局面,所以安南一战才打得这般仓促,以求速胜,不敢拖延!这原本无法可解,但现在那些江浙大族摊上了黎渊社的谋逆大罪,自己往刀口上撞过来,只需抄个几家,给前线将士的军饷不就有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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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这件事想得太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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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嵩缓缓摇头,这抄家灭族的勾当,终究有伤天和,文臣清流向来不屑为之——毕竟他们又不是那些锦衣卫的鹰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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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在于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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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你将事情做绝,来日焉知自家亲族,不会也落得个大逆不道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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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朝为官,如同乘一船,总该留些余地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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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世蕃其实也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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