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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维贤下意识地接过,但顿了顿,又将之递给海玥:“请海翰林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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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最初的受挟听命,这话说得倒是多了几分自然,毕竟这位三言两语间,识破了案情的关键,确实有资格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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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玥微微颔首,也不客气地接了过来,视线飞速扫过,心头有了数,对着大弟子秦氏道:“你是何时与沈墨联手,准备独吞你师父的家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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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骇然失色:“官爷,这话……这话又是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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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玥指了指狱卒:“刚刚锦衣卫给你验了伤,此人也已交代,在沈墨的指使下,他们用刑时留有分寸,你看似凄惨,实则根本没有伤及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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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其中有个问题,用刑可以手下留情,罪名却无法随意撇清,你既然有意配合,最后当然不会担下连杀两人的血案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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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接下来的案情出现反转,谋害的真凶最后会变成同样关押在牢内的顾氏,而三个弟子,一个遇害惨死,一个是杀人凶手,那么盛娘子的家业,将顺理成章地落在你的手上,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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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面色苍白,但听到最后,却猛地道:“不对!这话不对!小妹一向受师父宠爱,早早扬言要将家业全部传给她,她又何苦杀害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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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有些急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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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玥淡然道:“但这件事,本身就有些蹊跷!顾氏,你将来若收下三个弟子,便是偏心小的,想要把家产留给对方,会事先宣扬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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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自己会成为杀人真凶,顾氏已然愣住,此时得了问话,更是愣愣地道:“奴家……奴家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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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的长辈,都不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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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玥道:“盛娘子的家产是一笔巨富,她便是心里面想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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