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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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吏顿了顿，低声道：“他说此女虽在院外窥探，又是安南人士，却不能就此断定她就是凶手，按照大明律……呃，更不该妄动重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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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山介愣住：“大明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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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爷季华此时也走了进来，相较于不学无术的胥吏，他显然更有文化，将海瑞的话复述一遍，只字不差：“我大明有律法，‘凡内外问刑官，惟死罪并窃盗重犯，始用拷讯，余止鞭扑常刑’，海瑞之意，是此女罪责未定，不能妄动大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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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内一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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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律》还有这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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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衙门，哪有不用三木审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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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不上重刑，怎知对方犯的是不是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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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靖却是眼睛一亮，抢先道：“此案干系重大，自不会行刑逼供，屈打成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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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山介一滞，头微微凑了过来，低声道：“这海瑞……与海玥是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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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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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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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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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兄弟阋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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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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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山介反复确认，到了这里，目露怪异，实在忍不住了：“既如此……他为何阻挠衙门拷讯？难道不知，定了这贼女的罪名，海玥就能洗清嫌疑，出去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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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靖脸色好看了起来：“下官以为，这才是心怀坦荡之辈，海瑞正因为坚信其兄是冤枉的，才更不能让其他无辜者充作凶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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