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6章 汉阳潜流（六）

记忆中的上一次参朝，还是万历四十六年议兵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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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判书这是疑问还是设问？”张晚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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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我知道？”李尔瞻也是以问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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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尚宫没跟你打招呼？”在大明，后宫与外廷过从甚密是大忌，但在朝鲜，这却不是什么稀罕事。在李珲一朝，后宫、外廷往来之频繁、范围之广泛，甚至到了“宫女无不缔结宰相名士，而各有所主”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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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很久没有跟我打过招呼了。”李尔瞻竟然坦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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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晚眼神微动。“李判书直白如此，真是把下官当成同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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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李尔瞻当即应道，“不过这也不算什么坦诚。都有好些门人因为这个事情开始疏远我了，好古兄要是多往我这边儿凑凑。早该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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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也没什么不好。”张晚耸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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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尔瞻又一笑，接着便缓缓地收起了笑容：“好古兄以为王上突然召集两班参朝，是为了说贬降公主的事，还是为了说惩处姜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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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哪个事情都不要说。”张晚一脸凝重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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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古兄也觉得事有蹊跷？”李尔瞻看张晚的眼神里又多了两分看聪明人的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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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晚微微点头，“郑可行昨天才上了辞朝回任疏，王上今天就召集两班参朝。这个反应未免也太快，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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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劝谏国王严惩降将、罪官，并连坐其家属这件事情上，张晚和李尔瞻商定的上疏策略仍是梯次升级式的。所谓梯次升级，也就是首谏官先上本，随后参下官、参上官，以及谏官、职官等各级官员依次附和上本。在此过程中，除非有人当面指责国王昏庸无道，或者有正三品以上的高级官员参与上疏，否则国王绝不会亲自介入。在那之前，就算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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