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的,似乎也不太对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往年,贵国的圣节使常在五月下旬或六月上旬报关入境。皇上的万寿圣节与神庙圣诞之日都在八月,止隔六日,为何诸位藩使今年四月末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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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允谦朝过天,访过倭,更是在朝鲜国那“那庙小妖风大,水浅王八多”的官场里混了几十年的老油条。他当即就明白,面前这两个大明的道员必然达成了某种默契,就是要把自己的来意盘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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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作思忖状后,吴允谦抛出了早就打好的腹稿:“听说天朝兵事大彰,破虏十万于沈阳。我们想在南去京师之前,先北上沈阳观天兵之盛,所以便将日子提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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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沈阳”袁可立接过话茬,并摆出一副惊喜的样子:“看来我这是幸与诸位藩使不谋而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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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参政也特地绕道北上了?”吴允谦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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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原本是要直接上任的。但经过广宁的时候,喜闻沈阳大捷,于是就临时改了主意。”袁可立低头吃了一口茶。“我建议诸位去沈阳的时候,最好绕道东门或北门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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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西、南二门正在修缮吗?”吴允谦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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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不是。”袁可立放下茶盏,望向吴允谦。“别说西、南二门了,奴贼攻沈半月,死伤数千,连主攻的东面护城河都没摸到,就填了几条沟壕。我之所以建议诸位绕道东、北二门,是因为那里摆着两座京观。这两座京观还挺高的,差不多堆了两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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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丈京观!?”吴允谦凛然。正做着记录李庆全也顿了一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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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朝廷验功向来严苛。头上但凡有点儿伤损,就报不了首功。那些报不了首功的尸体直接埋了也可惜,还不如先堆在城外筑两道景观,以垂凶逆之鉴戒”袁可立停住了。他摆出一副惋惜的神色,改口说道:“不对,不对。你们肯定看不见了。现在都入夏了,那些尸体不埋得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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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允谦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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