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来。”那士兵左腿一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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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胡烂眼儿白了那士兵一眼,不等老丁把盘子放下,就迅速伸手将他先前盯上的那块好肉夹到了邱爷的碗中。“邱爷,这块儿肉又肥又美。我一上来就盯着了,一直预备着给您留着呢。如果老丁没有偷吃,这应该就是最好的一块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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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未落座的老丁闻言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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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丁,你又偷吃了吧?”突然有兵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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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说什么鬼话呢。我怎么会偷吃。”老丁吞吞吐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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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子不偷,五谷不收。”胡烂眼儿搭茬道。“这有啥不能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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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什么认,你们这是凭空污人清白!”老丁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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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丁,你嘴边还挂着油呢。”又一个士兵指着老丁的嘴角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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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着油怎么了,我只是替大家尝尝咸淡。”老丁红了脸,“厨子尝咸淡怎么能叫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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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吃过肉的嘴就是好啊,说得比唱得好听。”队官邱爷竖起大拇指,故意吧唧得很大声。“肉烤得不错。外焦里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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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哄笑起来。他们一边笑,一边吃肉,气氛好不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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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跟你们说了。我还得给台上送盘肉去。”丁姓老兵实在羞了,忙不迭地挤出围坐的人群,逃跑似地朝着灶棚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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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天扯淡总是一个话题接着另一个话题。老丁离开之后,袍泽们很快就忘了老丁嘴角的那一抹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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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老丁端着另一个稍小的盘子,略显躲闪地从众人身旁经过,朝墩台走去时,这群丘八扯淡的内容又从猪肉的肥瘦,转移到婊子的屁股和赌博的输赢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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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柱子,歪驴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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