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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姓汉人茫然地冲着四婆眨了眨眼睛,他完全不知道这个老女人在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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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婆,他听不懂我们说话。你也听不懂他说话,只能写字。”白再筠指着地上的汉字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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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婆点点头,捡起另一根树枝,在泥地上写下:叫什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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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婆的字很工整,于姓汉人一眼就认出来了,他回写道:小人姓于名有馀,是于家堡的猎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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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婆写字问:哪里的于家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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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有馀写道:苏甸堡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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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婆写道:为什么跟达子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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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有馀想了想写道:打猎被掳,做了奴才。达子要我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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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婆写道: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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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有馀回写道:大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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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婆在前一句上添写道:什么时候(被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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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有馀想了想:应是两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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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有馀的字写得很大,只几行就把面前那一方泥地给铺满了。四婆将面前的泥沙抹平,从头写:怎说是信使?传什么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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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有馀摇头写:不知道。只晓得要传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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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婆皱眉:口信还是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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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有馀回忆了一下:大概是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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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婆又写:书信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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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有馀这回没有写字,而是指着不再挣扎的莽库说道:“应是在他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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