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2章 酉阳土司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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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姓汉人低着头，不知道桑固里和莽库正看着自己。不过这番对话也足以激得他后背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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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不会的！”于姓汉人连连叩首道：“莽库老爷方才说了，诸位老爷是奉二贝勒的命令投靠朝廷。朝廷知道二贝勒有投诚反正之意，必然赏赐老爷们布帛银两。奴才虽然卑贱，但如若居中联络，少不得也能沾点儿富贵。事情明白如此，奴才又怎么会自断财路，说老爷们的坏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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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个狗奴才。脑子转得还挺快。”桑固里用带鞘的腰刀在于姓汉人的脑袋上轻轻地敲了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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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姓汉人惊得一抖，又磕了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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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莽库。”桑固里对莽库说，“那些南方蛮子实在不好说话。要是叽里呱啦半天讲不通，他们一急之下，先杀‘于’，再杀咱们，这天大的差事就泡汤了。如果让‘于’去墩台联络驻军，咱们远远地望着，就算这狗日的放着富贵不要，非要瞎搅，咱们也可以匿进林子里，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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莽库沉思片刻，最后点了点头。“就这么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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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莽库又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灰白色的麻布扔到于姓汉人的面前。“你昨天说自己会汉字。现在我要你在这块儿布上写下‘愿降’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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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这么黑，也看不清楚啊。”于姓汉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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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等天亮了再写。”莽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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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什么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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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血。”莽库又拔出一把小刀扔到那方灰白色的麻布上。“割破手，用你的血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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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姓被吓得汉人一抖，但只能磕头答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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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温和的阳光洒在鸭绿江上反射出粼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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