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了,”岳托赶忙回过头看向阿敏。“不过我想,这应该只是一种场面的表态。如果朝鲜国主真的把他当成叛徒,那么就不该只是罢官,而应该是斩首了。因此我以为,我们甚至还可以更进一步,先争取朝鲜国主,等打退明军援军彻底稳住阵脚,再找借口撕毁约定,吃掉朝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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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的表态?”阿敏把这个词重复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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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岳托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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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托,我问你,既然罢官可以是场面的,那姜弘立对大贝勒说的那些话会不会也是场面上的?”阿敏很想冲着岳托翻白眼了。他甚至觉得这傻小子还不如那个叫黄功德的憨小子看着机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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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托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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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说好话讨好我国,罢免姜弘立讨好明国都是场面上的。他们无非是首鼠两端,想在两个大国之间周旋苟活而已。朝鲜既不会为了明国而与我国为敌,也不会为了我国而为明国为敌。呼”阿敏轻轻呼出一口气,接着向后一仰摆出颇为慵懒的姿势,倚在凭几的靠背上抚额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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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朝鲜国主就是再蠢,也不会蠢到看不出镇江的重要。退一步说,就算朝鲜国主真的想不到,他国内的那些谋臣也会想到。还有,岳托。你自己刚才也讲了,明国对朝鲜有复国之恩,你凭什么说服他背弃此恩,和你一起把作为朝鲜西屏的镇江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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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敏这话不但是否决,更有些夹枪带棒讽刺岳托的意思。而且“岳托”这个词在满语中本就是“呆公子”或“傻孩子”的意思。尽管当时,代善给他取这名儿的本意是“贱名好养活”。但阿敏刻意在话前话后都加上这个词,还摆出抚额的姿势,就很难不让人往嘲讽蔑视的方面联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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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托发现,自己的对面,镶蓝旗和镶白旗的将领,大都是一副努力憋笑的奇怪表情,只有少数老成持重的宿将,仍旧摆着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岳托下意识地回过头,发现包括喀尔防吉在内的一众镶红旗将领也是低着头或侧着头,一副满脸羞愧难堪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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