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喊人诨名的道理。我也不叫你歪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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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敏贝勒,小人叫黄功德,”驴蛋儿憨笑着露出一口整齐但磨损颇重的黄牙。“功德无量那个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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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森半抢着接过话。“这小子生下来的时候难产了,家里好一顿拜神求佛才请得庇佑,才使母子平安,所以就给他起了这个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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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名儿起得好啊,”阿敏笑着问:“如今婚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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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已经娶妻啦!”周森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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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问问,彦威你这么紧张干什么。”阿敏回头盯着周森的眼睛。“是怕我给你说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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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哪儿能啊!小巴不得攀上您这天潢贵胄呢。”周森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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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给这孩子再说一房妾室吧?”阿敏顺势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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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样卑贱的商人怎劳得了阿敏贝勒您从中撮合!”周森背后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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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还是怕了。”阿敏笑得很宽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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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森笑也不是,哭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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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我跟你说笑呢,”阿敏又拍了拍周森的肩膀。“你还要在汉地帮我办事,突然带个‘夷女’回去,岂不自曝身份?我怎么舍得无端地让你身陷险境,让明军抓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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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周森干笑这两声比哭还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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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宽甸返回内地的路上,周森和驴蛋儿并肩坐在同一台骡拉货车的前座上。他们一人执缰,另一个人却抄着手,像大爷似的悠然坐着。如果勒度泰在场,他一定会惊讶于执缰的人竟然是周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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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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