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非百姓之叛社稷,实社稷不配江山

“二十八日，先锋，西路杜松部抵达抚顺近郊，然其立功心切，命士兵星夜赶路，渡过浑河，抵达萨尔浒。杜松部三月初一扎营，三月初二遇努尔哈赤精锐伏击，全军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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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三，北路马林部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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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镇沈阳的杨镐获悉两路兵败，立即下令，命李如柏、刘铤停止出击。然刘铤已孤军深入三百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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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四，东路刘铤部遇敌。同日，刘铤战死。三月初五，东路刘铤部全军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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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五，南路李如柏接到杨镐停军令旗，李如柏奉命不进，后率部全师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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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杨涟已经愤怒到了极点：“萨尔浒兵败之后，满堂言官如寒蝉遇夏！对辽东诸将及内阁、兵部等司发起猛烈攻击。甚至不惜捏造事实诬告李如柏。杨镐有罪！辽东诸将有罪！难道在场的大人们就没有一点过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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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李如柏已跪在地上泣不成声。这个67岁的老将仿佛一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在众目睽睽之下涕泗横流：“皇上！臣无罪，臣无罪啊！”多数文官之所以想要置杨镐、李如柏等于死地，很大程度上就是想要找个替罪羊，然后把自己摘出去。同时通过给杨镐定罪，打击举荐杨镐的浙党领袖、内阁首辅方从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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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万历皇帝朱翊钧，他当然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也没人敢把他拉出来批评，但在他龙驭上宾之前，却将弹劾李如柏的奏章全部压下，也并未因辽东战事处置方从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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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涟奏毕，整个乾清门立刻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之中，只有年逾甲的李如柏仍在涕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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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败至今已经一年半了，他听到的声音都在说他有罪，都在说他叛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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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如柏虽威不及其父李成梁、功不及其兄李如松。然萨尔浒之役，他是唯一一个没有贪功、没有冒进、没有指挥失误的总兵官。但也正是因为他是唯一一个活下来的总兵官，所以他必须无耻、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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