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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记得你和刘一燝有些渊源?”朱常洛话锋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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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阁老是臣的族弟。”刘和清心下一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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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这是在敲打自己。但问题是,太医院从七品以上的医官都来了,就算自己不说也堵不住他们的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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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宫里的事儿做完之后,你去拜会刘一燝。把朕的情况跟他说一说。”朱常洛喉头微动,刘院使得尖着耳朵才能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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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不敢。”小老头跪在地上,抖得跟筛糠似的。他虽然没被廷杖过,但屁股已经开始幻痛了。他是医官,不是言官,不想受这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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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必须敢。来,站起来,凑近点。”朱常洛声音小声说话不是因为他在玩儿什么帝王心术,而是人虚得没法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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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郑贵妃给朕进献了八个美女。然后郑贵妃的贴身太监崔文升给朕进献了虎狼之药。朕服食之后欲火难耐,连幸数人别数人了,具体点儿,连幸七人,有一个还没碰。于是圣容顿减,一病不起。”朱常洛说完,问道;“你听清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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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听清楚了,但不明白。”刘和清点头又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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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明白。只要你主动把我说的话告诉他,并且一口咬死,说一切都是你自愿的、没有任何人指使的。那你就不会有事。刘院使,你看周围。”朱常洛的肚子又开始抽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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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龙榻周围只王太监啊“臣明白了。”今天的对话只有他们三人知道。就算他说是皇帝指使的,也没有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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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皇帝要干什么,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按吩咐办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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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朕要出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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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服侍陛下出恭!”一个太监可扶不起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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