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倒也不是赞许他落地技术多好，更多的则是成功化解又一个危机后的感慨。方为民伸出了手跟阎雄握手，阎雄也喜形于色，抓着所有不在岗的管制员握手，也包括方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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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消防车出车检查737的轮胎，国航1713的四个紧急疏散通道弹出，他努力寻找飞行制服的身影，可离得太远，看不清人影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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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驶舱里面，陈嘉予终于是吐了一口气：“紧急撤离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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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身，去客舱帮空乘组疏散乘客。可他没有看到，身后的段景初抬起手，按下了一个按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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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皓是跟阎雄握完了手，才发觉自己喘息急促，手脚冰凉，甚至都不太站得住了。他找了塔台远端一把凳子就坐下来，然后用手和肩膀挡住脸。好像有人在他面前掐断了氧气瓶似的，他怎么喘息都呼吸不上来空气，整个身体都在不受控制地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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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楚怡柔先发现他不对劲，过来抱住他的肩膀：“方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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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皓捏住了她的胳膊，头还是没抬起来，只是简单答应了一下：“嗯，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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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怡柔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和郑晓旭谈恋爱以来，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变得特别感性。她想了想如果今天那飞机上是郑晓旭，她别提指挥了，可能话都说不出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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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台人多嘴杂，楚怡柔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别人的视线，小声跟方皓说：“下去喝口水歇会儿吧，都过去了。嘉哥没事，另外那个飞行也没事，都没事，一切都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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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皓挺不习惯被她搂着，所以几秒钟以后就站了起来，让楚怡柔陪着他再走下楼。下楼梯的时候，方皓突然才想起来，问她：“你说另外那个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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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怡柔说：“是段景初，我记得之前还来过塔台的。你……”他眼看着方皓的表情从恐惧和茫然瞬间变成了愤怒。刚刚因为担心陈嘉予的降落，加上全身心集中注意力调度别的航班避让，他没往这个地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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