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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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线电通信不像语音通话，不能两个人同时说，出现这种情况需要说“干扰”并重复。可是刚刚明明没有干扰，是进近那边生生把自己打断了好吧？还没等陈嘉予这边说什么，锦绣的机长发话了：“锦绣3185，那个……国航1332，油量少你就先下吧，我们可以等待。高度4000保持。锦绣31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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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嘉予终于有点笑模样，他不太在乎出名与否，但有时候名气确实好使，能达成了他早点落地的目的，这还是让他很爽的。不管是对方机长在甚高频就凭声音和航班起始到达的路线认出自己并且如此承让，还是对方今天到的早了不着急落地，他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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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方皓反手又是一个否定：“锦绣3185先下高度层，你排位都在前面。跑道10。下高度3000，立刻下。”锦绣机长只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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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皓恢复他那懒洋洋的语气，好像什么都没发生是的：“国航1332，注意前方747尾流，你间隔比较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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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操。”陈嘉予无声地骂了一句，等锦绣落下去了，然后才打开无线电：“锦绣排位在我们前面，但我们比他们低高度。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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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皓也不让步：“国航1332，跟你解释了地面有紧急情况，区调那边也跟你说了小范围延误。我们值班电话12349，还有问题的话随时欢迎投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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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嘉予看对方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只能黑着脸听指挥在高空原地继续等待。他心想，进近的这个空管是谁？是不是卢燕带的哪个新人，怎么口气这么大？陈嘉予决定，下飞第一件事就是要找卢燕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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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飞行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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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兰皇家航空1237号航班从北京飞往阿姆斯特丹。机上有二十几位中国面孔，大部分则是欧洲旅客和因公事来北京出差的人。所有人看到机长的时候，都有片刻的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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