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这时候还在上海上班，当时也觉得很好，因为马上要发年终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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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好还是现在好？”符苏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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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和问“年终奖好还是我好”有什么区别，汪霁笑道：“现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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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动动肩膀：“你呢，去年好还是今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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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苏说：“今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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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远立，山麓轻烟，风里有种冬天才会有的冷洌味道，符苏在汪霁颈间呼出温热的气息，他们好似这样一起生活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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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霁在这一刻想到很远，希望此后每一年冬天他问这个问题，符苏都会给他同样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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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周而复始，岁岁年年，都会是和你的现在要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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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冬笋骨头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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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叔汪姨上了年纪又常年在地里劳作，到了天冷的时候关节会不舒服，汪霁隔一段时间会去乡里买几斤猪筒骨送去让他们煲汤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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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也去了一趟，到了冬天，外出打工的人们都回来了，乡里明显热闹很多。等再过上月余，街上会有一群裹得严实的小孩在跑，有大货车拉来成箱的烟花和鞭炮，太阳底下有人支起桌子打扑克和麻将，往日安静祥和的村庄满是人声与笑闹声，那是要过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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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这时候能挖出冬笋，挖冬笋就像是寻宝，汪霁和符苏没经验，山上毛竹林里待了半天才找到几根，挖的时候还得掌握好方法和力度，不能让笋断了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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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吃午饭的时候，山腰处升起袅袅炊烟，厨房里咕噜咕噜，是焯过水的骨头和冬笋一起在灶台上慢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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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大骨炖出来的汤油亮亮的，汪霁掀开锅盖，看炖得差不多，往里放了一把添色的枸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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