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灰瓦到现在，里里外外什么都变了，只有它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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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树的乌桕叶泛黄，在符苏身后摇摇探出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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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霁转身往院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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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杭州回来那天他就想搬回家去住，说出来的时候符苏也没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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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他进屋开始收拾东西，符苏抱臂倚在门框上，突然吐了口气，听着跟叹气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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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霁叠衣服呢，听见声音愣一下：“…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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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气呢。”符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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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袖叠出条褶，汪霁道：“我是听不出来你叹气吗？我是问你叹气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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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符苏语气轻飘飘的，“可能两个人习惯了？”又加一句，“我反正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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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这话转身往客厅去了，剩汪霁在床边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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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啊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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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抬腿跟上去，“您这话几个意思啊大爷，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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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什么意思，”符苏背对着他往露台走，“你想回去我也不能不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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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点头不点头？汪霁有点无奈：“有你这么留人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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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苏转过身：“听出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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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出来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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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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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啊？”汪霁简直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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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含蓄了吗？”符苏轻轻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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