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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笑:“也摘不了那么多,我就是看见了嘴馋,这种山上的野果子比水果店里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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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本来打算拿衣服兜,汪霁进屋里拿了个塑料袋给他,然后和符苏两个人把货搬到二楼归纳收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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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再回到一楼,远处乌云已经缓缓到了跟前,深呼吸一口,空气里都是凉凉的水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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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了板凳在屋檐下坐下,狗也从门边跑了过来,趴在两人中间摇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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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狗无所事事,惬意地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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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两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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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滴打在院子里铺着的青石板上,这场雨后,石板缝隙处会钻出绿油油的苔藓和青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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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霁伸手接雨滴:“那师傅还在山上摘桃呢,刚才忘了塞给他一把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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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一会儿,大雨落下,汪霁惦记着后山的师傅,想穿上雨鞋去给他送伞,可没等他动作,院子里忽然“轰”的一声响,这场突然的风雨吹倒了墙角才扎不久的葡萄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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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雨鞋也顾不上换了,伞也顾不得打了,两个人连忙跑进雨里去扶,葡萄架压倒了旁边的一片木槿花,狗摇着尾巴跑进雨里,叼起落在地下的一片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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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浇落在身上,泥土沾上了脚踝,屋瓦,花草,藤蔓……整个天地都在雨中尽情舒展,一切都是湿漉漉的,往下淌着剔透的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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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满手满脚都是泥,汪霁却弯起眼睛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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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的一场雨,是覆盖,是洗刷,是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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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笑呢,”门外,司机师傅拎着野桃和李从山上跑下来,嚷嚷道,“这雨下的可真是时候,浇了个透心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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