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学堂,愁的那是吃不好,睡不好,嘴角还起了个大燎泡,你说他愁这有用吗,还不如赶紧给孩子找个靠谱学堂。”
梁青娥凝眸看过去,就见村长的右侧嘴角边,果然长了个大燎泡。
“你这老娘们懂啥,眼看大郎明年就要下场了,偏这节骨眼上,黄夫子要关学堂,这不是误事吗。”
村长哀叹一声,重重抽一口烟锅子。
梁青娥心里一动,不动声色道:“黄夫子要关学堂,别说村长急,就是我,也急,好在我家里现在住着个读书人,日常大壮还有请教功课的地方,不然,我也不知该咋办了。”
“你家啥时候住的读书人,还能指点大壮功课,那学问至少得是童生吧,你家还有这样的亲戚?”
村长和村长老伴俱满脸疑惑。
梁青娥凑近二人,再开口时,神色里就带了几分神秘:“村长和嫂子都不是外人,我告诉你们,你们千万莫要说出去,省得徒生事端。”
二人忙点头,村长更是道:“我和你嫂子嘴巴最紧了,莫说往外碎嘴,就是自家人,咱们也不说。”
梁青娥给二人一记信任的眼神,方幽幽叹一口气:“方才说的读书人,就是我那表叔,其实他不是我表叔,是我小姑娘时,曾经服侍过的主家。”
村长和村长老伴对视一眼,二人面上皆是疑惑,待终于忆起梁青娥口中旧主曾经的身份,两人顿时瞪大了眼睛,神情中满是震惊。
当年林青山和梁青娥成婚时,二人也才成婚不久,记得那会儿村里可轰动了。
还有人说什么宁娶大家婢,不娶小家女,说新媳妇是从县太爷府里出来的,因为主家遭了难,这才被赎了出来,便宜了身为泥腿子的林青山。
天呐,这老人家竟是旧日的县太爷,县太爷啊,那学问肯定是顶顶好的。
想到这里,村长满心急切:“不知这老人家当年是何功名?”
梁青娥神色黯然:“原是两榜进士,只可惜遭人诬陷流放,功名尽革除了,如今就是一介白身,除了满肚子学问,再没有昔日的风光了……”
她眸子里满是追忆:“当年老爷主政一县时,每逢巡视县学,廊下总挤满求教学问的学子,逢着他登台授课,连邻县的读书人都慕名而来,想要聆听他的教诲……”
说到此处,她微微顿住,语气中满是怅惘。
原本只是三分做戏,可当回忆起冯敬昔日受人敬仰的场景,再对比眼下的凄凉境遇,梁青娥也不禁心生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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