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河神显露

上元惊变·永定河水脉监测站

2028年元宵节的永定河畔，冰层下泛着诡异的幽蓝。我调整着无人机云台，镜头里突然闪过一串气泡，冰面浮现出篆体"无定"二字。

"来老师！快看河底！"实习生小唐突然指着全息投影屏。监测站的量子计算机正在绘制三维水文图，本该呈现碧蓝的水脉能量此刻泛着血红。

我摘下AR眼镜，胸口的玉佩突然发烫。这是三闾大学考古系交给我的"九歌令"，据说是屈原佩剑的剑穗所化。自从参与南水北调文物勘测，这块玉就会在某些时刻显现出楚辞文字。

"启动无人潜艇。"我话音未落，整面落地窗突然爆裂。裹挟着冰碴的寒风灌入监测站，黑色皮靴踏碎满地玻璃，来人举着镶满镜头的怪异长枪。

"水伯天吴在此，交出河图！"银发女子肩头停着机械雨燕，她身后翻涌的河水竟凝成八首巨蛇的虚影。我的玉佩骤然化为光剑，剑身浮动着《天问》的鎏金文字。

这时天花板轰然坍塌，背着六轴无人机的男人从天而降。他手持青铜水盂，泼出的水滴在空中化作万千冰锥："共工第七代传人虫廿三报到！小姐姐你的仿生兽该升级了——你雨燕的摄像头还是2025款吧？"

新月冷笑，机械雨燕眼中射出红光。我这才发现她颈间挂着和我玉佩同源的玉珏，只是刻着《山海经》的"朝阳之谷"。三股能量相撞的瞬间，河面冰层全部炸裂，露出底下沸腾的青铜色水流。

运河龙影。虫廿三的青铜水盂泛起青芒，洛阳隋唐大运河遗址的水面突然翻涌起百年沉沙。我的无人机镜头里，那些本应锈蚀的唐代榫卯结构竟开始自动重组。

"你们看！水底有东西在吃铁锈！"小唐指着全息投影。增强现实画面上，无数半透明生物正在啃食运河沉积物，它们尾部闪烁着《水经注》的甲骨文编码。

新月突然收起机械雨燕："这不是普通的水虱...这是《山海经》记载的玄鱼！"她颈间玉珏突然投射出全息图谱，"看这里，《北山经》说'玄鱼食铁，其鸣如磐'。"

话音未落，水面突然炸开。十二条青铜铸造的镇河兽破水而出，它们眼窝里跳动着幽蓝火焰，口中喷出的不是水流而是《大业杂记》的竹简残片。

"各位观众！"虫廿三突然开启直播模式，他的无人机在空中组成环形阵列，"现在为大家直播的是——隋炀帝龙舟护卫队诈尸现场！"他手中的青铜水盂突然化作三米长的量水尺，尺身上浮现出北宋《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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