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racy有天碰巧撞见我和霭,当时我俩刚在一起还不满24小时,正在酒柜专区逛着。若在平时,说我是“进货”也不为过,因为我有屯酒的习惯。随时想喝而且手边有各款选择的感觉让我安心。但我完全不讲究,其实也不太懂酒,全凭酒签设计得好看与否做决定,当然也不舍得买贵的。它们于我是和桶装纯净水一样的必需品,满满当当地站在客厅的柜子就行。
那晚他逐一尝遍了我家里的酒,好多瓶都被他拎起来小抿两口就直接吨吨地往水池子倒,说瓶盖不实已经变味。第二天周六,一睡醒他就拉上我去买酒。我看霭挑酒其实也不琢磨什么年份产地。他告诉我自己的标准:选价位第二、第三贵的,选瓶身酒签都设计平平不花哨的,选店里存货量少的。他还规定每次只买三瓶,“够一周或十天的份就行,藏酒和屯酒可不一样,如果不是珍ai的东西,在家放久了就是累赘,还影响运势。”
熟悉tracy的都知道她是直肠子,想到什么嘴上已经说出去了大半,但这会儿的气氛顿时变得僵y。霭对tracy笑了笑,礼貌地打招呼,然后在我耳边低声说先去结账,转身消失。待我和tracy简短交待完毕一起走出店门,霭正斜倚着一棵树在ch0u烟,看我们走来就站得挺直了一点。
“就叫霭吧。”
“你学法律的?”
霭没说话,他掏出刚才买酒的票据,可0遍口袋没找到笔,g脆把票据r0u成纸团,和掐灭的烟头一起掷进不远处的垃圾桶,再转头颇为郑重地对tracy说:“我们律所未必合适,但我之后让骏把助理的联系方式转给你吧”。
霭毫不躲闪地看向tracy的双眼,顿了几秒钟,待tracy有些涨红脸地挪开视线之后,才温和地说道,“不太方便。”
大块头把设备放在了两拨人中间,他迅速搭出一个dj台,连好电路扭动开关,响亮的音乐瞬时盖过了我们之前用手机公放的歌。
tracy开心极了,过来拉起我往天台的中心钻,“小骏,一起跳舞去!”我扭捏地杵在一群跳跃欢腾的、大汗涔涔的人之间,在他们的推搡中举起手机给大家拍照,以此缓解我的尴尬。
话虽这么说,当我悄悄退回角落,看到大块头和美芬正紧贴着跳舞,还是由衷地为她高兴。他们把四条手臂甩在半空,身t同频地翻伏动出波浪曲线。早前,美芬就跑来问我大块头看起来是不是直男,后来又兴奋地向我报告:确是单身直男,而且就住同一幢楼,也才搬来不久。
三弯两绕地,我折回远离dj台的烤炉边找吃的。边走边感慨,高级公寓楼的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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