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恭维一句。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可江停偏偏不,她脸上的笑容淡了些。
“我的眼光可没知府大人的好,就说这腌梅子吧,我就不喜欢。”
衙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在心里暗骂——什么人啊,把他当狗耍呢!果然不是什么好差事,难怪那些狗腿子都推三阻四的。
江停看着他,又笑了,这一次笑容中带了些戏谑,只笑得那衙役不知所措,只能干巴巴陪笑。
“志远,你觉得呢,腌梅子如何?”
突然被点名,习志远只是愣了下,就反应了过来。
江停身后的学子纷纷散开,让出一条路。
习志远一边脑袋飞速转动,一边缓步走到了江停身前。
他倒是听父亲说过自己这位先生的所作所为,所以突然被问到,也没有慌张。
“糖霜虽甜,核仁苦,学生也不喜。”
衙役喉结滚动,笑容越发僵硬,心里也越发着急——自己若是没把事办妥当,回去铁定完蛋。
“府尊特意交代,今日席间有上好的秋露白。";
说话间,他躬身的弧度更深了些,袖中滑出个织锦荷包,";说是定要请先生品鉴......可谓是苦尽而甘来。”
江停笑了一声,笑意不达眼底。
那织锦荷包的工艺极好,金缕交织,彩线穿梭,一看就是请了了不得的绣娘。
什么苦尽甘来,不过是用钱财掩盖那些罪行。
江停没接,衙役的手僵硬地收了回去。
尚望在后面看着,脑中猛然想起几日前江停教《货殖列传》说的——金玉其外者,内里多是败絮。
于永宁这位父母官的名声向来好,做事也向来受人颂扬,可如今一看,也就那样。
廊下穿堂风掠过,落叶哗哗落下,吹得江停微微低头,一边拍了拍身上的杂尘她一边看似若无其事的闲聊。
";秋露白酿在官窑青瓷里,总沾着股泥腥气。";
顿了顿,她又用书卷挑起衙役腰间腰牌,";倒是粗陶坛子更惹人爱。";
衙役后颈汗珠滚进领口,江停伸手接了那荷包,掂量了下荷包,荷包中有金瓜子落地,发出轻脆的声音。
江停没有管,只是将手中荷包整理了下,抛向身后。
";收好了,以后可有妙用。";
身后传来短暂的慌乱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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