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灵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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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过头，看着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青年，吐出两个字：“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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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不过二十出头，神情腼腆，还有那么一丝局促，可楚翎知道，这都是表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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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的死，她虽然没有证据，但后来与二哥的种种冲突，却是再确凿不过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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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从来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无害。当他发现自己的敌视，便故意引她与父皇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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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时候年纪小，又被宠得任性妄为，屡屡被他得逞。后来她长大了，学会了，却已经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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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翎眼睛一眨，委屈立刻浮上脸庞，眼泪又落了下来：“二哥，我好难过。为什么大哥会遇到这种事？身边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是大哥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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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楚翮，今年二十一，淑妃所出，封恒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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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太子小两岁，从小就是哥哥的跟屁虫，为人老实，让他往东绝不往西，让他捉鸡绝不逗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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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他母亲田淑妃是皇后侍婢出身一样，他对太子忠心耿耿得如同家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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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显然不对，他终究是个皇子，还是一个母妃盛宠的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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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翮陪她一块落泪：“是啊，为什么偏偏是大哥，要是我跟他一块去就好了，我宁愿代替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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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俩对着哭泣，手足情谊感天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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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翎低头抹泪的时候，目光却悄悄地瞟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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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柩四周守着几个内侍，这是防止别人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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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念一转，伸手去抓楚翮的衣袖，随即像是不小心，一脚踢到了旁边的火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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