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封狼居胥

勒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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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百丈处的绝壁上，伊稚斜单于的黄金狼头纛正在夜风中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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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名血狼骑列阵崖前，手中不是弯刀而是汉军制式环首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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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霍去病抚摸着坐骑颈项，突然用匈奴语高喊：“贺兰山的雄鹰什么时候成了长安老鼠的爪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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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上传来金铁交击之声，某个黑影应声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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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将军在尸体落地前看清对方腰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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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未央宫谒者令的符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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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居胥山顶的积雪泛着淡青色，霍去病将染血的旌节插进岩缝时，听见身后传来铁甲摩擦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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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名汉军精锐正在用匈奴战斧凿刻石碑，石屑纷飞中，“汉疆”两个篆字逐渐显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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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酒来。”少年将军解下兜鍪，任凭山风撕扯鬓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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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卫递来的漆耳杯盛着琥珀色液体，这是用阵亡将士皮囊中最后的水与御赐酒浆勾兑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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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去病将酒液倾倒在碑前，看着液体在碑文沟壑间蜿蜒成血河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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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脚下突然传来号角声，卫青的中军大纛冲破晨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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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解一马当先，定疆剑上串着七枚匈奴贵族金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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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将军抬头望见山顶飘扬的赤旗，突然勒马长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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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三十年沙场磨砺出的战吼，惊得山间残雪簌簌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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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分，五色土堆成的祭坛升起狼烟。霍去病接过太史令递来的祝文，发现帛书边缘沾着暗红指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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