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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让林妄知道了他实际上有多严重,林妄不会离开,只会拼命地带着池渊从肮脏粘稠暗无天日的海底往上游,就算被带到深渊里窒息,也只会抱着池渊轻轻笑着说“没关系”。
这对池渊来说,是另一场噩梦。
池渊想要的从一开始就很简单,他想让林妄活的别那么累。
林妄在别人面前演戏演惯了,委屈自己的本能委屈惯了,但池渊想林妄在他面前不用演,不用委屈。
他可以自在舒服地挨着池渊和他小声说自己很累,可以轻而易举地说出口不想做那个不想干这个,可以不用事事做的体贴想的周全,可以在累到不行的时候心安理得地闭着眼睛等池渊帮他吹干头发。
而不是像个被绑住手脚,牺牲了本能,除了照顾池渊什么都做不了的仆人。
池渊的沉默不是在冷战,只是对抗药物副作用的同时,唯一能做的——让两个人过一段没有对方的生活,让林妄意识到,没有池渊的生活也很好,池渊没有他的照顾也很好。
等时间自己慢慢过去,两个人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都能过的很好,还能像以前一样互相依靠,没必要牺牲一个。
林妄卧室里有个很小的闹钟,是以前林妄的粉丝送的。
林妄随手放床头了,偶尔定个闹钟提醒自己该干什么了。
闹钟挺丑的,是个粉色小羊,质量一般,两个角摸几次还有点掉漆了。
声音也很刺耳,滋滋滋的。
池渊关掉闹钟提醒,掰开几粒白色药片扔到嘴里,冷白的手背上几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划伤的痕迹,红的刺眼。
药片在嘴里一点点泛出苦涩,池渊才拿起水杯喝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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