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应宁就往急诊室跑。
十二月的天儿,冷得刺骨,小雪把地面铺了个白,滑溜溜的。谢陆言穿着拖鞋,踩在结霜的地面上,身上只套了件绒衣,哈气成白雾。
他心里急,跑得飞快,险些扭了脚,结果还是一脚踏进冰坑里,冰凉的泥水直往脚脖子那儿灌,袜子全湿透了。
应宁在他怀里,迷迷瞪瞪的,热得难受,谢陆言紧紧搂着她,自己也跟着打哆嗦,嘴里不住地念叨:“没事的,老婆,没事的。”
排队做检查,谢陆言几乎是全程抱着应宁,手里拿着一堆单子,有时候实在腾不出手,就把应宁背在身后,从挂号到缴费再到抽血化验,累的满头大汗……
应宁软塌塌的,根本抬不起头,身上还痒得不行。其实,她清醒的时候应该知道得了什么病的,可惜烧得脑子转不动了,头靠着谢陆言的腰,难受得说不出话来。
医院里人挨人,好不容易找到个空座位,谢陆言赶紧让应宁坐下,自己则站在她面前,像堵墙似的守着她,应宁的头搭在他腰上,谢陆言两手环着她的肩膀,一遍遍地安慰:“别怕,有我呢,老婆,别怕。”
医生知道应宁怀着身孕,不敢轻易给她输液,只给了些外用的药膏。
应宁得的是病毒性感染加上孕期痒疹,医生建议用物理方法退烧。
开车回程的路上,谢陆言眼前模糊,眼泪悄悄地滚下来,应宁靠在副驾驶上,虚弱地安慰他:“没事儿的,阿言。”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三点了,谢陆言立马烧水,开始给应宁物理降温,用干净的布给她擦身子。
应宁又痒又疼,躺在床上哭,好几次想伸手抓,谢陆言心疼地抓着她的手,不让她碰,看着应宁受罪的样子,他心里跟猫抓似的,但只能咬着牙硬撑。
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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