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夜（10）

木桌上，抿了一口清酒问，“要不要我给你读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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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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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盘刺身很快就上来了，一片片，殷红的一片，却又不见一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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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柠檬挤出汁液均匀撒开，夹起慢慢品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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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上来了还有一个一个极为精致的寿司。寿司都是后厨现做，并非一上来就一盘好几样那种。由侍者一小碟一小碟地送上来。每次两只，他和她一人一团醋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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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饭做得太鲜了。在国内，即使是最正宗的日料店，也和在这里吃差太远。”她唔唔两声，恨不得把手指也吞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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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师傅很讲究。老一代的，传统的日料，甚至不准女厨师来担任。因为要保持双手更低的温度，女人的温度天生比男人高。而即使是男厨师还要一边做寿司，一边把双手插进冰盘里降温，过程也很苦。女厨师做不来，即使做得来，从前的日式料理界也歧视女性。国内，一切都要快，并不会有时间让双手降温。”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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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听得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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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盘新鲜的鱼肉刺身送了上来，那纹理肌理简直令人食指大动。她不知想到了什么，凑到他身边，说，“你会做刺身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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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他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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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珠子骨碌碌转，“听说有一种人体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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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她一眼，看得很静，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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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他耳朵，“我给你吃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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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执着筷子的手一顿，然后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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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惊讶地发现，他耳尖红了。有时候，他这个男人，还真是纯情得可爱，明明他和她之间什么都做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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