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繁华,快到中秋,圣上下了恩旨,允许东西二市连着十几日不闭市。这下子街上真是热闹坏了。
她软绵绵地倒在了榻上,天旋地转间却做了一个梦。
这是什麽怪梦,李重娥悠悠转醒,盯着头顶的镂织簇金团绣帐子看了半天,才爬了起来。她其实自小就不太信命,可是如今看来,似乎不能全然不信,也不能全然尽信。
虽然中秋就是眼前的事,但下定了决心,就不必再拖延。
手腕子都写得要僵掉了,她理了理厚厚一叠信,放在母亲的书房里,接着拾掇了一下自己的包袱,背着就从国姬府後门出去了。
自都城盛京向南两百里,有一座渡口。
渡船上人员复杂,什麽样的人都有,不过这些人影响不到李重娥,她买了独舱的一等票,位置清静许多。
李重娥看着倒在自己的卧舱里,面secha0红一看就是中了不可言说但一想就知道是春药的药的男人,愣在原地。
裕国姬家中人口因此分外兴旺,从母而居的家族又向来就没有分家的说法,除非家中人为了自己的前途去了别处安顿,这样一来,孩子多了,便容易养出一些脾气大的後辈来。
虽说姚庆喜欢纳美,年纪轻轻房里的仪从就收了不少,可是差事却一直办得不错,她似乎是把所有发浑的心思都放在了情事上面,所以公差反而办得b许多人都利索。
“放心,等哪天回京,我帮你揍她!”
顺着起伏的水波,客船在历经三天後终於到达了邻州。
上一回穿得这麽正儿八经的日子怎麽回想起来彷佛是久远以前的事情,明明才过了这几天。
这人倒真好意思说,不过只有累si的牛,没有耕坏的地,李重娥瞥他一眼,她才不担心自己。
这行往南方的客船要花上三天的时间才能到邻州,李重娥去邻州是想投奔自己的师母,不成想,卫玉颂也恰恰是去邻州做事的。
客舱的大床上,青烟se的帐幔被人放了下来,李重娥披着若隐若现的纱衣,懒洋洋地歪倒在卫玉颂怀里。
春药严格来说,可不是什么毒药,相反,若是分量得当,它是可以做补药用的。既然不是毒药,那这春药用过了量也自然没什么解药,他只得忍耐着跌跌撞撞跑来了别人的客舱,本以为这里没人住着,哪成想,住了个动不动就春水泛n的水娃娃。
她故作沉思,“我是不是往自己身上招了个什么不得了的大麻烦?”
裕国姬姚氏一门,是太侍,也就是先皇帝的皇夫背后的母家。姚芪之事如今当家的元君,生x正直,光明磊落,李重娥可不信她能做出这种荒唐事来。
裕国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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