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秦姐刚才说...棒梗的事..."
"嗯。"一大爷疲惫地揉着太阳穴。
"我...咱们院子不会又..."闫解成的声音更低了,"这可不行啊...她家事真是太多了。"
一大爷惊讶地抬头。是呀,贾家的事真是多,到底是人穷是非多,还是她们家风水出了问题?呸,不能想这个。
晚上,一大爷靠在椅子上打盹,突然被一阵啜泣声惊醒。秦淮茹不知什么时候又醒了,正咬着被角无声地流泪。
"淮茹..."
"一大爷,"秦淮茹的声音异常平静,"您说...要是我死了,棒梗能回来奔丧吗?"
一大爷浑身一激灵:"胡说什么!"
秦淮茹却笑了,那笑容让一大爷毛骨悚然:"我听说...父母死了,知青能回来料理后事...说不定...就能留下了..."
"你疯了吗!"一大爷厉声喝道,又怕吵醒隔壁床的人,压低声音,"为了个不争气的儿子,命都不要了?小当和槐花怎么办?"
秦淮茹的眼泪又涌出来:"可我...我实在没办法了啊..."
一大爷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安慰的话。是啊,能有什么办法?八百块,对普通工人来说就是天文数字。
"一大爷..."秦淮茹突然撑起身子,输液管被扯得哗啦作响。她手指死死攥住一大爷的衣角,声音压得极低,"您...您要是肯出这笔钱..."
一大爷下意识要往后躲,却被她拽得更紧。晨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照在秦淮茹惨白的脸上,那双哭肿的眼睛里闪着异样的光。
"我让棒梗...给您打幡摔盆!"秦淮茹几乎是咬着牙挤出这句话。
病房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一大爷像是被雷劈中般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停滞了几秒。打幡摔盆——这是儿子在父亲葬礼上才能做的仪式,是血脉传承最庄重的象征。
"你...你胡说什么..."一大爷的声音发飘,手明显抖了一下。
秦淮茹却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越说越快:"您无儿无女...将来身后事总得有人操办...棒梗虽然浑,但懂得报恩...我让他给您披麻戴孝,当亲爹一样发送您..."
一大爷的喉结上下滚动。这话太诛心了。他今年六十二了,夜里常被同一个噩梦惊醒——自己躺在棺材里,连个摔瓦盆的人都没有。院里那些小年轻背地里都叫他"绝户",他不是不知道。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