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
李队长旱烟抽得吧嗒响:"王连长批评过了,医药费我们也掏了。"他忽然压低声音,"刘主任,您说句公道话,谁家女婿动刀砍丈人一家,能轻饶了?"
下午的社员大会上,刘主任当众宣布调查结果:"经核实,贾梗同志在劳动中确有懈怠行为,与家庭成员发生肢体冲突时持刀伤人是不对的。但李家父子将其打成骨折也属过激,要批评教育!"
铁牛在底下不服气地嘀咕:"他还打俺妹呢..."
"打断骨头连着筋!"刘主任敲着桌子,"都是一家人,有什么矛盾不能好好说?贾梗是知青,更是你们李家的女婿!"
散会后,刘主任特意留下李队长:"老李啊,贾梗想调走,我们没同意。他在这儿好歹有你们照应,去了别处更不行。"顿了顿,又推心置腹地说,"他干活不行,你就安排轻省点的活计,你家三个棒劳力也不缺他一个吧。"
三天后,县医院病房。棒梗听着刘主任委婉的拒绝,拳头在被子下攥得发白。
"...综合考虑,你还是留在五沟屯最合适。"刘主任递过一包水果糖,"这是知青办的一点心意,养好伤早点回去。"
棒梗突然抓起糖摔在地上:"你们和李家串通好的!"
刘主任脸色一沉:"贾梗同志!我们调查了二十多位村民,都说是你先动手打人。组织上照顾你已经成家,才没给你处分!"
棒梗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在床上。等刘主任走后,他盯着天花板,突然发出"咯咯"的怪笑。
棒梗仰躺在李家院子里的榆树下,自打出了院,棒梗就以麻丫自己一个人无法照顾柳絮和他为由,搬进来李家。打着石膏的右臂垫放在胸前,左手指间夹着一根大前门香烟——这是昨天托人去供销社代买的。阳光透过树叶斑驳地洒在他身上,远处场院传来打谷机的轰鸣声。
"当家的,喝点水。"麻丫端着搪瓷缸子走过来,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棒梗眼皮都没抬,只是伸出左手接过缸子,慢悠悠地啜了一口。水是加了白糖的,甜得发腻,但他故意皱起眉头:"就不知道泡点茶叶?"
麻丫绞着围裙边:"家里...家里没茶叶了。"
"去借啊!"棒梗突然提高音量,吓得麻丫一哆嗦,"我这胳膊是为谁折的?喝口茶都不行?"
正说着,铁牛扛着麻袋从院外走过,听见这话,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但他只是狠狠瞪了棒梗一眼,竟没像往常一样出声训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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