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拽了拽傻柱的衣角:"爸爸,不生气......"
傻柱一把抱起女儿,把脸埋在她的小肩膀上深吸一口气。于莉见状,悄悄对雨水使了个眼色。
雨水会意,起身说道:"哥,我去看看一大妈。"
等于莉也跟出去后,傻柱才抬起头,发现小牡丹正用小手摸他的脸:"爸爸哭了?"
"胡说!"傻柱揉了揉眼睛,"是汗进眼睛里了。"
夏日的傍晚,蝉鸣聒噪,闷热的空气裹着庄稼地里的土腥味,黏腻地贴在皮肤上。
柳絮又哭了。
棒梗猛地摔下筷子,碗里的苞米碴子溅了一桌。麻丫赶紧放下饭碗,把哭闹的女儿抱起来轻晃,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哄睡曲。可柳絮不知怎么了,今天格外闹腾,小脸涨得通红,任凭麻丫怎么哄都不消停。
"烦不烦!"棒梗一脚踹翻板凳,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哭哭哭,一天到晚就知道哭!"
麻丫吓得一哆嗦,下意识把柳絮搂得更紧了些:"她、她可能是长牙,牙龈痒......"
"放屁!"棒梗一把抓过炕头的搪瓷缸砸在地上,"就是被你惯的!"
搪瓷缸"咣当"一声滚到墙角,磕掉了一大块白漆。麻丫咬着嘴唇不敢吭声,只低头轻轻拍着柳絮的背。她心里发苦——秦淮茹上个月来信说寄了奶粉,可至今没收到。棒梗为这事已经发了好几通脾气,总觉得是邮局的人私吞了。
窗外,邻居家的狗被惊得狂吠起来。麻丫的三个哥哥就住在村东头,要是听见动静......
"看什么看?"棒梗注意到她的视线,冷笑一声,"还想叫你哥来撑腰?"
麻丫慌忙摇头:"没、没有......"
她不是没想过回娘家诉苦。可每次走到半路,又折返回来——爹娘年纪大了,三个哥哥各自有家要养,自己这点委屈算什么呢?再说,棒梗虽然脾气坏,可好歹没动手打过她。比起屯子里那些喝醉了就往死里打媳妇的男人,已经强多了......
"愣着干啥?"棒梗突然吼了一嗓子,"饭都不做了?"
麻丫这才发现天已经擦黑,赶紧把渐渐安静的柳絮放进摇篮,蹲下去捡地上的搪瓷缸。缸子内壁还沾着没喝完的苞米粥,她用手指一点点刮下来,舍不得浪费。
棒梗冷眼看着,突然想起小时候在四合院,秦淮茹也是这样捡起被贾张氏摔碎的碗,把剩饭刮回锅里。这个联想让他更加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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