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和镇抚司的人一同出现在此,只怕是玉京那里又出了什麽乱子。
镇抚司向来只听命皇帝,此番出行必有要事,叶世仁这席话自然是说给陆晏听的。
轻描淡写的语气,是询问,也是警告。
「是麽。」陆晏不置可否,抬手弹了弹衣袍上的w渍,朝他走了近前,「知道太多的人,命可活不长久。」
陆晏回头看了身後的尹南风一眼,随即上前站到他的另一边,在经过叶世仁身旁时,伸手按住他的肩膀,霎时令他的身t僵y了一下。
叶世仁的脸上露出惶恐,乾笑了一声,「自然……自然如此。」
时镜和陆晏一间,尹南风不与他们一道,回了客栈便迳自上楼回了房间。
「尹姑娘就没有什麽想说的吗?」
两人靠得很近,陆晏垂眸,审视着被他困在门前的小娘子,冰冷的目光如毒蛇般吐着信子,在她清丽的脸上游移,不放过任何一丝表情变动。
「今晚?」尹南风佯装无知,明知故问:「妾不知陆大人想听什麽……」
没等她说完,陆晏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的话,「还记得,我告诫过你,不要想动歪脑筋,看来你是没放在心上。」
陆晏眯了眯眼,「你是在说我先入为主?」
话音未落,陆晏突然一个上前,掐着她的脖子,将她抵在门板上,眸光冷冽,透着瘮人的冷,沉声道:「尹南风,你是不是以为我真不会动你?」
从柳溪镇到梦渡城,尹南风看着被动,受制於人,可实际上她却像蛰伏於暗处的一条蛇,逮到机会,便会毫不犹豫地咬伤人。
或许此事便与她脱不了关系。
「你以为我不敢?」陆晏y恻恻地道:「我不是时镜,叫你三言两语诓骗,你最好不要妄想着能瞒天过海,否则……就别怪我刀下无情。」
在他眼里,她便是有罪之人。
「你舍不得……我可是最後一个尹家人了……」
陆晏咬了咬牙,看着尹南风涨红的脸,最终还是松开了手,後退一步,看着她扶着门框,轻轻喘息,眼中却只有讥诮与厌恶。
轻飘飘的几句话,看似替她着想,实际却是软禁。
「妾……谢过陆大人“好意”。」
他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尹南风讥讽地又笑了起来,靠在门框上,捂了捂方才被他掐住的脖颈,只见白皙的肌肤上几道红痕显眼地挂在那。
到时候,螳螂捕蝉,焉知谁才是活到最後的那只h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