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响钟了?!”
旁边马车里一位中年官员探出头,面色凝重:“听这钟声如此急促,绝非小事。怕是……怕是西北边又出什么大变故了。”
他所说的西北边,指的便是反贼苍州王赵樽。
“多事之秋,多事之秋啊!”老臣连连摇头,催促车夫,“快,快掉头回宫!去晚了,陛下又要震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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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京城各条通往皇宫的主街上,刚刚散去的车马人流再次汇聚起来,而且比散朝时更加匆忙慌乱。
官员们或骑马,或乘轿,个个面带忧色,行色匆匆。
街边的百姓们纷纷避让,窃窃私语,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张气氛。
金銮殿上。
景帝已换上了朝服,端坐在龙椅之上,但脸色依旧难看至极,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他手指用力地掐着龙椅的扶手,似乎那扶手就是反贼赵樽。
下方的文武百官鸦雀无声,垂首肃立,连大气都不敢喘。
方才益州急报的内容,李忠心已经当着众臣的面再次宣读了一遍。
信中的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砸在众臣的心上,也砸在景帝的神经上。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
景帝终于爆发出来,猛地一拍御案,声响在大殿中回荡,“青州城高池深,余下的守军竟然连信都来不及送?还是由益州送来的求援信。青州守将是干什么吃的?”
他想着就觉得火大,若不是益州求援,朝廷竟然都还不知道青州陷落。
殿下众臣噤若寒蝉,无人敢在这个时候触霉头。
这是打仗之事,也是兵部的分内之事,兵部尚书曹格只能硬着头皮出列。
“陛下息怒!并非青州守军不勇,实是贼兵的妖器过于犀利,远非弓箭刀枪所能及。据鲁鹤鸣副将描述,那妖器喷射火舌,声如惊雷,能于百丈之外破甲碎盾,我军……我军还未及接战,便已死伤惨重,士气崩溃啊!”
“难道我堂堂大景,就找不出对付那妖器的办法?工部!军器监!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景帝的目光扫向相关官员。
兵器监噗通一声跪下,冷汗涔涔:“陛下恕罪!臣等已日夜钻研,但……但那妖器构造原理闻所未闻,只凭鲁鹤鸣副将口述和陛下的图纸,实难仿制……我们做出了几件,但……但都只有形而无神啊!”
景帝气得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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