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防务的迅速崩溃。
惊恐与愤怒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是苍州军!他们冒充荆州军,用妖法般的武器袭击了青州!
必须警告益州!这是闪过张月脑海的唯一念头。
益州与青州唇齿相依,若益州再遭偷袭,整个西北门户洞开,京城西北将再无屏障!
他屏住呼吸,忍着剧痛,在阴影中艰难爬行。
苍州士兵正在肃清残敌,脚步声和呼喝声近在咫尺。好几次几乎被发现,他都及时缩进更深的阴影里。鲜血一路滴淌,但他顾不上了。
终于,他潜回到靠近城楼的一处角房——这里是军情传递的中转点,养着用于紧急通讯的信鸽。
幸运的是,正在忙着抢占城防的苍州军尚未注意到这个不起眼的小屋。
张越撞开门,扑到鸽笼前。
他颤抖着手抓起笔,扯下一块衣襟,蘸着自己的鲜血,匆匆写下最简短的警告:
“青州已陷。贼乃苍州军,持妖器,慎防!张越。”
将血书仔细卷好塞入信鸽腿上的小竹管,张越推开后窗,将鸽子奋力抛向天空。白鸽展翅,掠过硝烟弥漫的城头,向益州飞去。
几乎在同一时刻,角房门被猛地踹开。一名苍州士兵发现了他,举枪欲射。
张越自知躲不过,用尽最后力气扑向那士兵,却被一梭子弹击中胸膛,重重倒地。
视线模糊中,他最后望了一眼窗外那片渐远的白色身影,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那只信鸽上空,向东疾飞。
它不会知道爪下携带的消息是何等紧急,也不会知道自己的飞行将如何影响接下来的战局。
最后一抹夕阳隐去时,青州城已彻底落入苍州军手中。
主要街道上不见行人,只有苍州士兵巡逻的队伍和尚未清理完毕的血迹。
城中零星的抵抗和搜捕还在继续,但大局已定。
肖正飞站在城楼上,俯瞰着这座突然变得寂静的城市。他的M16斜挎在身侧,枪身冰冷。
一名校尉正在汇报战果和损失。
“……基本控制全城。射杀三百余,俘获五百多人,其余守军溃散或藏匿。我军无阵亡,伤三十余人。粮仓、武库、府库均已封存……”
非常顺利的战果。
装备代差带来的优势是压倒性的。肖正飞微微点头,目光投向东南方。
那里,是益州的方向。
按照原计划,休整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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