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阴沉,打仗难免死人,但他从不希望是无谓的牺牲。
他没说话,只是盯着东方既明。
东方既明笑意更深,知道说动了慕容泰,于是慢悠悠地伸出第二根手指:“这其二嘛,就需要请我们尊贵的‘客人’帮个小忙了。”
“谁?”
“就是现在正关在地牢里,那位大景国的李老元帅李建勇啊!”
东方既明的语气轻佻得像是在说一件玩物。
“听闻大景最重忠义气节?若是待那援军主力到来,在阵前,让他们的李老元帅对东明大军行那‘牵羊礼’……慕容将军,您猜,城外那些大景援军看到他们誓死来援的统帅受此奇耻大辱,会是怎样的表情?他们的军心士气,还能剩下几分?”
东方既明的声音带着一种蛊惑般的恶意:“届时军心溃散,土崩瓦解,将军的铁骑只需一个冲锋,便能像收割麦子一样将他们尽数碾碎。这样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尽全功。将军以为……此计如何?”
帅府内一时寂静无声,只有火把燃烧的噼啪作响。
慕容泰的脸色变了数变,他握着刀柄的手紧了又紧。
他自己也是领兵之人,若他被敌军强迫行“牵羊礼”,那他宁愿以死谢罪。
他厌恶这种手段,极度厌恶!这玷污了军人堂堂正正对决的荣耀。但作为一名主帅,他不得不承认,东方既明的这二条计策,尤其是第二条,毒辣到了极点,却也有效到了极点。
至少,它能从根本上摧毁一支军队的战斗意志。
但想到可以减少麾下儿郎的伤亡,想到可以更快地击溃大景人最后的希望,慕容泰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那股强烈的不适感,目光变得冰冷而锐利。
他沉默了片刻,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先用第一计,若不成……再用你的第二计。”
东方既明妖媚的脸上笑容瞬间绽放,如同毒蛇吐信,艳丽而危险:“将军英明。”
慕容泰冰冷的命令落下,帅府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而城外,大九对此一无所知。
夜色如墨,渐渐浸染了天际。
弯月被流动的云层时遮时露,在山坡上投下斑驳而诡谲的光影。
大九和大十伏在枯草与岩石之间,如同两只蛰伏的猎豹,全身紧绷,唯有眼睛透过望远镜,一眨不眨地锁定远方的东关城。
冰冷的金属镜筒贴着眼眶,传来一丝寒意。
视野中,东关城的轮廓在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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