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的百姓就能看到希望了。”
夜风送来远处的梆子声,混着孩童新学的灭蝗歌谣。
赵樽忽然解下玉佩系在她腰间,玄玉上“与子同稼”四字在月光下微微发亮。
三蹦子车队的太阳能灯渐次点亮,如星河坠入人间。
第二日拂晓时分,薄雾尚未散尽,赵樽一行人已整装出发,马蹄踏在官道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晨露沾湿了他们的衣裳,他们却顾不得这许多,加快速度向前赶路。
行了大约十多里路,赵樽抬手示意队伍停下,眯起眼睛望向远方。
“怎么了?”
靠在他怀中补眠的韩蕾抬起头来,迷迷糊糊的问。
“你看!”赵樽扶正她的身子,指向前方。
韩蕾揉了揉眼睛看去,只见官道尽头,影影绰绰有一支队伍正在缓慢移动,如同一条受伤的蚯蚓在泥地上艰难爬行。
“把望远镜给我。“赵樽沉声道。
见他神情肃然,韩蕾立即从空间里取出望远镜递给他。
赵樽将望远镜举到眼前,镜筒缓缓转动调节焦距。当画面清晰时,他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镜中清晰地映出朝廷讨伐大军的狼狈模样——
旌旗歪斜,铠甲不整,士兵们三三两两搀扶而行,有的甚至拄着长矛当拐杖。
队伍最前方,鲁鹤鸣骑在马上目光呆滞,头盔不知丢在何处,发髻散乱地垂在脑后。
“呵!有意思。”赵樽将望远镜递给身前的韩蕾,“你看那小将,活像个丢了魂的稻草人。”
韩蕾接过望远镜细看,不禁疑惑道:“他们这是吃了败仗吗?”
“呵呵!大五那日一枪毙了苏策,这小将怕是至今都没缓过神来。看他们这副模样,莫不是真去碰了拖木沟棱堡的钉子?”
赵樽抿了抿唇,轻抚着坐骑的鬃毛,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那日我让他二选一,看来这小子倒是听话。只是不知他们在棱堡下折损了多少人马,竟狼狈至此。”
晨风吹过官道,卷起细小的尘埃。远处那支溃军的脚步声隐约可闻,夹杂着伤兵的呻吟。
队伍中段,几辆运载伤员的马车吱呀作响,车辕上插着的军旗已经残破不堪。
韩蕾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忽然压低声音:“赵樽,咱们要不要……”
赵樽摆了摆手:“不必,让他们回去给朝廷报丧更好。朝廷十万大军,能投诚的都已经投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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