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我爹上战场的前一夜还在念叨,若是两国能够和平相处,何至于让边境百姓年年遭殃。但想要和平相处,唯一的办法就只有通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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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肖正飞单膝跪地,铠甲碰撞发出铿锵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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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王爷三思!老国公在天之灵若见我们与仇敌交易……”他的声音哽住了,额角青筋暴起,“末将的兄长就死在去年的朔方之战,尸骨至今还埋在突厥人的草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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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子也“咚”地一声跪下,下巴上的疤痕因激动而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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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苍州百姓谁家没被突厥人害过?我娘常说,看见草原上飘来的炊烟都恨不得提刀杀过去!若王爷真要通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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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麻子猛地扯开衣襟,露出胸口狰狞的箭伤,“王爷,那您就先往这儿再捅一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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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空气骤然凝固,连众人的心脏仿佛都停止了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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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蕾看见赵樽握剑的手背暴起青筋,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忽然转身,剑尖“唰”地划过悬挂的地图,羊皮应声裂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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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这个!”他剑指地图上标注的饥荒区域,声音里带着压抑的颤抖,“去年冬天,突厥人为什么冒险偷袭我们的粮仓?因为他们冻死的牛羊堆得比山还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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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剑锋又转向凌安城和永安城的标记,“再看这里,朝廷所谓的边防重镇,朝中之人却克扣军饷中饱私囊!将士们凭着一腔热血拼命抵御外敌,他们丢失的难道就不是生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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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肖正飞和麻子,忽然低下来的声音里满是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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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亲人死在了突厥战场上,我明白你们的痛,可难道本王就不是吗?如今北关虽然棱堡坚固,手枪和步枪威力惊人,咱们无需再惧怕突厥。可现在苍州腹背受敌,咱们要面临的有四处战场。清水县、凌安城、永安城和扶风县。分散兵力是必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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