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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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唐小童,你被那个玉伽公主蛊惑了!“骆海猛地站起,“依本官看,她不过是利用你接近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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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童凄凉苦笑:“骆大人,您可以唾骂小的是个忘记家人仇恨的混蛋。但您仔细想想,小的所说,难道不是事实吗?一场战事下来,难道不是血流成河?有多少家庭要家破人亡,颠沛流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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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海怔住了,刚刚才端在手上的茶盏微微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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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大人,小的心也在流血。恨不能提刀上战场将突厥人斩尽杀绝。可正是因为我淋过雨,所以才愿意为别人撑伞。骆大人,家破人亡的感觉真的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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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童将木雕轻轻放在案几上,声音嘶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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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每当我看到边境新添的孤儿,就会想起杨大娘为我熬药时手上的冻疮。仇恨只会制造更多仇恨,而商队的驼铃却能给两国边境带来生机。这不是在忘记仇恨,而是换一种方式代替刀剑和鲜血镇守边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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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艳阳照着院子里肆意生长的绿植,鲜艳的朵挂在枝头。骆海没有再骂唐小童,而是望着窗外那蓬勃的生命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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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他忽然转头问道:“若开互市后突厥仍来犯边抢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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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童取出腰间佩刀,“唰”地划破掌心,鲜血滴在青石板的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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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王妃和骆大人放心,若开互市突厥还来犯边,届时我愿为先锋。但请给他们一个不做强盗的机会,就像当年杨家给我这个孤儿活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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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海盯着唐小童手上一滴一滴落下的鲜血,长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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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蕾凝视着眼前这个身形单薄的年轻人,见他手腕上那道狰狞的疤痕在宽大的袖口处若隐若现,不由得放柔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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