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袖,一道狰狞的疤痕如一块烙糊的饼盘踞在他的皮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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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家曾经就在北关,我小的时候,突厥铁骑每年到秋收,就会冲破防线涌到大景来烧杀抢掠,获取过冬的粮草物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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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过往在脑子里浮现,像是被活生生撕开的伤疤,让唐小童眼里布满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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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亲也曾从军抵御突厥,在一次大战中丢了性命。是与我爹一起从军的同村人从战场上带回了我爹的刀,却……无法带回他老人家的尸体。我爹的坟墓,至今都只是一个衣冠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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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童一边说着,一边抽噎取下腰间挂着的一把刀捧在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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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刀鞘上还有几道明显的砍痕,从那些砍痕上能看出持刀之人曾经经历过的惨烈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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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童的指甲深深掐进砍痕,“这把刀……是我父亲留下的唯一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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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海的目光在触及刀鞘时骤然一凝。他认得出那是北关边军制式的雁翎刀,刀鞘末端刻着小小的“玄甲营”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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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甲营”好像正是他刚到清水县当县令时,听说被全军覆没在阴山峡谷的那支精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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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童的声音打断了骆海的思绪:“家父的衣冠冢前,我立过誓要杀尽突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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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可那日在锦绣坊,玉伽公主为买一匹云纹锦,用生硬的官话与伙计比划……她笑起来时,眼睛仿佛犹如夜空中最亮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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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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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海突然一巴掌拍在案几上,震得茶盏叮当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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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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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眉头紧皱。本来他挺喜欢眼前这个经商有道的年轻人,可现在看向唐小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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