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擦拭着自己的佩剑。李同光进门,他也是头都不抬。
“长庆侯怕是来晚了。”
顺着他目光而去,那随手丢在书案上的方巾上分明是斑驳的血渍。
聪明人之间的对话往往无需多言,李同光顿时便明白过来,眼睛瞪大了,怒目瞪着邓恢,似乎都快爆出火星子来了。
“人在哪儿!”
不知是不是错觉,邓恢嘴角带了一丝狡黠的笑意,抬眼,给了李同光一个朝向后院的方向。
等李同光推开那扇院门,正巧看见两个朱衣卫一前一后抬着一卷草席,那草席中裹着的正是一具尸体。
说不清的气愤,推着李同光再次来到邓恢面前,想要讨个说法。
“指挥使这是什么意思?光天化日,草菅人命!”
“长庆侯莫要冤枉在下,我可没这个胆量。”
说罢,用手指了指天,这意味也是十分明朗了。
李同光快速盘算着,这人出来告御状,指控的便是沙东部,滔天罪行之下的唯一幸存者,如今却被灭了口……
“长庆侯你难道没发现,我们的皇后娘娘,和那位越来越像了。”
邓恢笑了笑,“称王之道,在于制衡。”
房间之中的两人,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李同光顿时便明白了大半。沙西部是皇后的母族,如今沙西王的封诰已下,沙西部的权势地位水涨船高,朝中老臣已有微辞。
沙西部、沙中部、沙东部的相互制衡,从某种意义上,便是过往安国的立国之本,而如今,竟是岌岌可危……
“长庆侯,此事到此为止了。莫要死缠烂打,弄得个君臣离心的模样……”
李同光握紧了拳头,脑中迅速盘算着,“制衡……制衡……”
……
这一夜,安都似乎显得格外寂静,许多人伴着微风睡得很沉,也还有许多人,彻夜未眠,这当中自然包含着李同光。
他在书房燃了一夜的烛火,翻遍了过往自己读过的治世典籍,读遍了任如意留给她的书稿。
他想知道,“制衡”和“公义”孰轻孰重,可惜再没人能替他解答。
然而,这一夜,在城东一府邸之中,正在经历一场刀光剑影。
二皇子李镇业,昭节皇后与安帝李隼之子,自他醉酒闯过安帝寝宫过后,便被如今的皇后下令圈禁。终究是没有给他论罪弑父,算是全了先皇后的颜面。
如今,他久久被圈禁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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